调节中介混合模型
中介效应
如果自变量X通过影响第三个变量M来影响因变量Y,此时M是中介变量。例如,学习动机可以通过学习焦虑的中介作用影响学习成绩。
调节效应
如果自变量X与因变量Y的关系受到第三个变量W的作用, 此时W是调节变量, 影响X和Y之间关系的方向(正或负)和强弱。例如,学习动机对学习成绩的影响作用会受到父母干涉的调节,父母干涉水平高的情况下,学习动机对学习成绩的影响作用会更大。
而有些情况下,我们的模型中可能会同时包含调节变量和中介变量,对于这种中介调节的混合模型,根据变量在模型中位置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模型。本文从两个方向进行讨论:有调节的中介模型和有中介的调节模型。
①在有中介的调节模型中,自变量对因变量的效应受到调节变量的影响, 而调节效应(至少部分地)通过中介变量而起作用。【叶宝娟,温忠麟,2013】
②在有调节的中介模型中,自变量会通过中介变量影响因变量,而中介过程又会受到调节变量的调节【温忠麟,叶宝娟,2014】。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有多种类型,Process中提供了不少有调节的中介模型图,例如Model 7(调节中介过程的前半路径)、Model 14(调节中介过程的后半路径)等。
接下来我们使用Model 8 进行操作演示,模型的概念图和统计图如下,对于此模型有两种解释:
① 自变量X通过中介变量M影响因变量Y,在此过程中,中介过程的前半段以及X对Y的直接效应均受到第四个变量W的调节。此时便是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。
②研究自变量X对因变量Y 的影响,变量W是X与Y关系的调节变量,同时调节自变量X对中介变量M的作用,而M影响Y。说明调节效应通过中介变量M起作用。此时W便是一个有中介的调节变量。此时,如果直接效应不受调节意味着调节效应“完全”经过中介变量 W 起作用。而直接效应也受到调节意味着调节效应“部分地”经过中介变量 W 起作用。
两种模型有不同的研究目的和研究重心。对于有调节的中介模型, 重心在于考虑自变量对因变量的作用机制, 即中介效应; 其次考虑中介过程是否受到调节, 即中介作用何时较强、何时较弱。对于有中介的调节模型, 重心在于考虑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关系的方向(正或负)和强弱受到的影响, 即调节效应; 其次考虑调节变量是如何起作用的, 即是否通过中介变量而起作用。
对于中介调节并存的模型,传统的检验方法是使用回归,具体操作可以参考文献(温忠麟,张雷,侯杰泰,2006;温忠麟,叶宝娟,2014;叶宝娟,温忠麟;2013)。下期将介绍使用process进行分析的具体操作。
实例操作
注:本例中的自变量为二分类变量,因变量、中介变量以及调节变量均为连续型变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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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分析→回归→process】:
接下来对输出结果进行分析:
根据图1中的结果,调节变量W在 ‘自变量X→中介变量M’ 中的调节效应显著存在。
根据图2的结果,‘中介变量M→因变量Y’的效应显著存在,调节变量W在 ‘自变量X→因变量Y’ 中的调节效应显著存在。
根据图3的结果:在不同水平的调节变量下,X→Y的直接效应均不显著,X→Y的间接效应均显著,说明调节中介效应存在。调节中介指标显著,值为0.291(即模型图中的a3i*bi = 0.810*0.3593)。因此我们可以说,当调节变量W增加1个单位时,自变量X通过中介变量M对因变量Y的影响会增加0.291个单位。
参考文献
[1]温忠麟,张雷,侯杰泰.有中介的调节变量和有调节的中介变量[J].心理学报,2006(03):448-452.
[2] 温忠麟,叶宝娟.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检验方法:竞争还是替补?[J].心理学报,2014,46(05):714-726.
[3] 叶宝娟,温忠麟.有中介的调节模型检验方法:甄别和整合[J].心理学报,2013,45(09):1050-1060.
[4] 方杰,温忠麟,梁东梅,李霓霓.基于多元回归的调节效应分析[J].心理科学,2015,38(03):715-720.